慈濟人,用無形的黃絲帶,迎接每一位回頭的浪子,每一顆懺悔的心。
今年七月十日,我從台北回到精舍,知客師父告訴我,有位小姐也是從台北來,要住一個晚上,請我招呼她。
我進了寮房,知客師父也帶她上來。放好行李,她告訴我:「我是一個妓女。」
我嚇了一跳!「我是一個吸毒的人。」我又嚇了一跳」!「我殺過四個人。」
我又嚇一大跳!以為她在開玩笑,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。
「我坐過十幾次的牢。」我又嚇了一跳!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說出什麼恐怖的話來?
「妳見過比我還壞的人嗎?」
我看著她,高高的、胖胖的,穿了一套灰色的居士服,滿臉笑容看著我。
我說﹕「那些都過去了,是不是?現在的妳一點也不壞,妳看妳,笑得像個菩薩!」她把袖子拉高,讓我看她手臂。 右手都是疤,她說是香菸燙的;看到左手,我忍不住「啊!」的叫出來——從手腕到手肘,密密麻麻,布滿大大小小的刀痕,沒有一點空隙是平整的。
「我割腕自殺三十幾次。大血管割斷五次,是醫生幫我縫合才接起來的。」她笑著說。好在說別人的故事,也好像在說一個遙遠的故事。
我撫著她那凹凸不平、怵目驚心的手腕,說:「妳吃了很多苦!」
她依舊笑著說:「幸好,如妳所說的,都過去了。」
「這些疤就當是妳的『戒疤』吧!」
「我要懺悔,我要學佛。就是罪孽再深重,只要我真心懺悔,相信終有一天罪業會消除的。」
她說:「我看佛書裡的圖畫,佛在講經說法時,有大比丘、大菩薩、大長者、居士在聽;外面也有鬼王、小鬼在聽。」
她說:「鬼王青面獠牙的,但他們也來聽經聞法,叫做『慈悲鬼王』,我就是『慈悲鬼王』!以後我也會像妳們一樣,那麼有福報;有一天,我也會成佛。」
她叫「小蓮」。她把她的故事說給我聽;現在,讓我說給你聽。
小時候,小蓮是一個幸福的孩子。爸爸任職某電子公司的總經理;媽媽長得很漂亮,是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;小蓮還有一個弟弟、兩個妹妹。
小蓮上小學一年級時,父母離婚了,四個小孩暫住外婆家。半年後,爸爸再婚,她們被接回去,和爸爸、繼母住在一起。四個小不點兒,正是煩人的年齡,加上繼母不是個有耐心的人,所以時常發生衝突。
她說:「我曾揹著小妹,弟弟牽著大妹,從景美走到大龍峒外婆家,為的是逃開繼母的打罵。」
迷航——我是誰?
聰明又叛逆的小蓮,用盡所有的方法表達她的抗議。國中時,她開始吸強力膠。
「妳知道我在那兒學的嗎?我從報紙上學的。」
警方抓到吸膠的少女,記者去訪問。少女說得詳細、記者寫得詳細、小蓮看得更詳細。於是,她就如法炮製,開始吸食強力膠。
爸爸發現了,把她帶到國父紀念館,父女談了一個晚上。爸爸流著眼淚說:「小蓮,我要怎麼才能幫妳呢?」她倔強的閉口不言。她心中的恨,誰也幫不了。
國中畢業前三個月,她和讀高中的男朋友蹺家。回來後,爸爸大發雷霆,罵她:「妳乾脆去當酒家女,去當妓女好了!」
她知道爸爸是在說氣話,可是她傷心極了,因為爸爸是那麼疼她,她也最愛爸爸,但,爸爸居然講出這種話!
第二天,她賭氣買了一份報紙,找分類廣告——「徵女服務生」,她明白那是什麼地方,帶了一套運動服,就此不告而別。
出賣——麻木的身,黑暗的心
她到淡水一家茶室,待了兩個月,認識一個叫「小佩」的十五歲女孩,兩人相依為命。
小佩轉到三重當應召女郎,她也跟著去。應召站的「阿姨」告訴她:「妳爸媽離婚了,繼母也不理妳們。妳賺點錢,買個房子,把弟妹接出來,免得受罪。」她傻傻的答應了。那年,她十四歲。
在三重待了半年,她感覺很齷齪、很痛苦、很自卑。她用吸毒、自殺來逃避現實。
後來她逃出來,曾到工廠和自助餐廳打工,但不久又流落到西門町,和一群蹺家的青少年混在一起。
打架、滋事、吸毒、自殺,就是她們生活的全部。為了要混「大姐頭」、搶地盤,她們競相耍「狠」;吸了迷幻藥就用香菸燙手臂,燙得滿手都是疤。
有幾次,嗑了藥,衝動得脫光上衣,在街上裸奔。小蓮說:「我還能聽見人家在叫:你看!那個『魈查某』﹙瘋女人﹚,吃到『茫茫』﹙神智不清﹚,又沒穿衣服在跑路。」
對於這群一心成為「大姐頭」的少女來說,見到看不順眼的人,不論認不認識,她們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就揍人。因為吸毒、打架、犯案,她進出觀護所、看守所不知凡幾。
小蓮剛滿十八歲時,與林森北路一家賓館的老闆娘起衝突,她拿出皮包內的美工刀刺殺對方。銳利的刀從眼角穿過鼻子劃到上嘴唇。老闆娘被送到醫院時居然沒氣了,醫生用電擊急救,才又令她有了心跳。
「她縫了百多針;我被判刑七個月,第一次在成人監獄服刑。」
出獄後,認識了一個男朋友,也是不務正業的流氓。雖然身著華服、住高級飯店、到昂貴的西餐廳吃牛排……但,這都是出賣自己,騙人詐財得來的。後來,倆人雙雙吸食海洛英,生活更加黑暗。
小蓮說:「我們是毒蟲中吸得最輕的,但一天也要花掉兩萬元,費用就靠詐賭維持。」
貴人——豆漿店老闆娘
有一次,她們在板橋沒日沒夜地打麻將,幾個通宵下來,大家都累壞了。男友叫她去買早點,她拿了錢,昏昏沉沉的走出去。
在巷子口,她買了豆漿、燒餅。東西拿了,錢也找了,正轉身要走,老闆娘把她叫住。
老闆娘說:「小姐,妳看起來好苦。我送妳一本證嚴法師的《靜思語》,希望能幫助妳。」
她迷迷糊糊的拿回去,迷迷糊糊的看。此後大約半年的時間,她天天看《靜思語》,也天天和靜思語「吵架」。
《靜思語》的每一句話,都和她的認知背道而馳。她黑暗的心靈,完全不認識光明是何物?
她懷疑、不相信。她一邊看,一邊用筆劃掉,還寫上「騙誰啊!」、「騙鬼!」、「鬼才相信!」等「評語」。
「我懷疑它、罵它。」小蓮說︰「可是不知不覺的又愛它、吸收它,時常看著它發呆。」
儘管和《靜思語》吵個不停,可是無形中的潛移默化,居然漸漸影響她的想法和行為。她到書店買了上人其它的著作,用心地閱讀。
轉機——「服了」靜思語
看到上人說:「人身難得」,她哭了!因為以前她厭惡自己、糟踏自己、傷害自己——割腕、吃安眠藥、開瓦斯,無非想一死了之。
「最後我服了。我把證嚴法師當作我的『老大』。」小蓮說︰「一件更奇妙的事發生了,我竟然主動戒了毒。」
她到中部山上一個朋友的家,強迫自己躺在床上,不管怎麼痛苦,再也不碰毒品。兩個星期後,就把海洛英給戒掉了。
她也勸導男友戒毒,但是男友戒了又吸,吸了又戒,始終不能下決心。跟他講慈濟,叫他念佛,他罵她「神經病」。最後,她失望的離開了他。
她決意跟著「靜思語」走,為了離開墮落黑暗的生活,甘願到餐廳去洗碗。一個月兩萬多塊——不夠她以前吸一天海洛英的錢。
《慈濟月刊》和《慈濟道侶》常報導委員老人打掃、沐浴等善行,她很響往,但不得其門而入。尤其讀了上人開示:「八大福田,看病功德第一」後,她想:我不是醫生,也不是護士,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為人看病呢?有了!我可以到安養院去工作啊!小蓮很興奮,就從報紙的廣告中,順利的找到安養院的看護工作。
重生——把自己「捐」出來
那是要為老人洗澡、抽痰、餵飯、處理大小便的工作。剛開始也嫌髒、嫌煩,還動手打過老人。
小蓮說:「只打過一次,就立刻懺悔了。我想慈濟的師兄師姊一定不會這樣,我要學他們,不能再犯錯。」
此後她用無比的耐心、愛心、細心去照顧老人。「妳知道我用什麼心去照顧老人嗎?」她笑著說:「我把他們都當作證嚴法師的爸爸媽媽。」
老闆娘對她的工作很滿意。她不諱言她的過去,且每說一遍,懺悔一遍。有人接受、同情她;有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;更有人擔心她會故態復萌,而向老闆娘抗議。好幾次她就是這樣離職的。
我想:我這個前科累累的人,誰會相信我呢?再跳回以前的苦海?她搖搖頭,打死也不能再回去了。她要懺悔、她要種福。
後來,她試著到醫院當看護,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千七百元。「我把七百元留做生活費,一千塊捐出來,劃撥到慈濟花蓮本會。」小蓮說:「我常想到上人,為了天下苦難蒼生,把自己一條命捐出來。我這常自殺的人,為什麼不能把自己捐出來?」
消業──獄中介詔慈濟
二年前,她到一家安養院工作,老闆娘是慈濟的會員。有一天,委員沈師姊來收功德善款,看到她細心的為老人換尿布,就去向她介紹慈濟。
小蓮高興的說:「慈濟啊!我都有劃撥喔!」
沈師姊說:「太好了!碰到自己人。」自此小蓮就把捐款交給沈師姊;透過沈師姊,獲得的慈濟訊息也更多了。她把過去都跟老闆娘和沈師姊說,兩位慈濟人給她她很多的鼓勵和接納。但不久她又不得不離開……
「……同住的室友冤枉我,氣不過,我就順手拿起水果刀刺她。」小蓮說:「我才學佛半年,習氣還很重。雖然後悔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」
她向室友道歉,並且願意接受法律制裁。她再度進牢房,服刑半年。
不過,這次坐牢的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。她帶了上人法相和慈濟刊物進去。
她說:「不好意思,讓上人『陪』我坐牢!但是我也在監獄裡介詔慈濟,把上人的相給『同學』們看。」
有的人笑她迷信,有的人深受感動。她跟有緣的「同學」說:「這是我最後一次坐牢。我們一定要多修忍辱、多種福、多念佛。」
我們就是沒有善根和福報,才會墮入人間三惡道。不過,佛是很慈悲的,不管我們是夜叉、羅剎,還是鬼王,只要有心改過、有心行善,最後一樣可以成佛。」
感恩──把握種福機會
今年七月八日,她刑滿出獄,打電話給沈師姊,知道台北火車站有捐髓驗血活動,她毫猶的去驗血。
我問:「妳怎麼會來精舍?」
她說:「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來了,是《靜思語》救了我、是上人救了我、是慈濟救了我,我是抱著感恩心來的。」我看著她,心裡很感動。
她表示:「只要有一點點種福的機會,我都不放棄。個人吃飯個人飽,自己的福要自己種,也不能送給我;我想偷也偷不到。」
小蓮來到夢寐以求的精舍,所有知道她的故事的人,都為她的重生慶幸。
「這裡,沒有人瞧不起我,感恩大家接納我。」她說:「我才二十八歲,還來得及!」
我想起一首英文歌,描述一段感人的故事:
一個受刑人,期滿出獄。他不知道家人和鄉親能否原諒他?能否接納他?
他寫了一封信,告訴家人:如果接納他,就在家旁的樹上繫上一條黃絲帶,他看到黃絲帶就會下車,回家團聚,重新做人;否則,他就隨車過而不入,到天涯海角漂泊……
當他回到家鄉,在車上,遠遠就看到村子裡每一棵樹上,都繫滿鮮明的黃絲帶,隨風飄揚。
他高興、激動的下了車,家人、親友、鄰居、識與不識,都來擁抱他,給他最誠摯的歡迎。
慈濟人,也用無形的黃絲帶,迎接每一位回頭的浪子,每一顆懺悔的心。
小蓮!妳是從泥沼裡奮勇擎出的一朵清蓮。苦難是最肥沃的資糧,長養妳豐富強韌的生命。風雨暗夜過後,妳的容顏是如此光明亮麗。
慈濟,以漫天的黃絲帶歡迎妳。
小蓮!妳看到了嗎?
歸程──哭小蓮
小蓮,相識不過了個多月,妳就走了!為什麼呢?
十月底回台北,邱師姊打電話給我,說妳往生了,我不敢相信,頻頻問:真的嗎?妳才二十九歲,是弄錯了吧?邱師姊說:不會錯。
「自殺嗎?」我一個念頭閃過,以為妳又想不開。
邱師姊說,是心肌梗塞。十月二十七日晚上,妳在陽明山仰德大道上被路人發現,叫救護車送到榮總,就已經斷氣了。醫師診斷是休克、心臟缺氧致死。
妳小舅猜測,那晚妳可能去榮總看病,不知怎地,坐過了站,跑到仰德大道去。
我知道,妳在往生前幾天把頭髮都理光,有出家的打算;妳買兩份保險,受益人都是「證嚴法師」(後來證實一份手續未及完成,一份逾期未繳錢被取消)……
我腦子一片空白。
良久,才想起妳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我,也是在不久前。妳說在板橋當看護已經告一段落,因為雇主請了菲傭,妳將到榮總去當護佐,正準備體檢。
妳還告訴我,妳一共領了五萬多元,興高釆烈地說錢要怎麼分配。我記得其中有一萬九千元要捐給慈濟國際賑災。
雖然認識才不過三個月,妳常打電話或寫信跟我聯絡,有時候一天接到兩三封。妳將心路歷程、喜怒哀樂,毫無保留的告訴我。
在茫茫人海中,妳是寂寞的,所以妳把「美羿媽媽」當作傾訴的對象。妳是這麼的信任我、依賴我。
展讀妳一封封的來信,我痛哭失聲──可憐又可愛的小蓮,往生的消息太令我錯愣,也太令我惋惜了。
妳曾表示想到花蓮工作,要我幫忙打聽慈濟醫院的護佐工作、幫忙租房子。唉!如果早些幫妳安頓來花蓮,妳是否能逃過劫難呢?
妳的外公、外婆都很傷心。沈師姊聞訊趕到榮總太平間看妳,她說妳面容莊嚴,猶如沉睡般。她安慰倆老,妳已解脫,換個健康的身體會快快再來的。
外婆整理妳的遺物,只有一堆經書和一疊收據,統計妳布施的錢共有十幾萬。
他們都說妳這幾年開始學佛,變得好乖、好乖……。
小蓮,安心去吧!上人曾讚歎妳是一位「善女人」。當我流淚向他稟報妳往生的消息時,上人說:妳已帶著一顆菩提種子去了,來生一定會發芽。祝福妳!快去快來!
小蓮!快去快來!美羿媽媽在慈濟等著妳!所有的慈濟人都等著妳!善女人
以下摘錄三個月來小蓮給我來信的片斷,從中可見她進入慈濟的心路歷程與發心。
◆我體重八十幾公斤,常常上班上到一半,就疲倦了起來,可能是以前吸毒,導致肝臟不健康吧!我之所以會改變,是因為發現這世界竟然有人為了苦難蒼生,把自己的一條命捐出來;而我這常自殺的人,為什麼不可以把肉身捐出來,幫助天下的苦難眾生、法親眷屬呢?我賺錢來給上人「養家活口」,希望地球家中,沒有受苦受難的眾生,我好希望能圓滿上人的大願……
◆我這抽過海洛英的身體,骨頭常常酸痛得難以忍受。可是,我把自己當作是「證嚴法師本尊」,戰勝自己(密宗修行都是把自己想成三聖或菩薩本尊,他們稱為「本尊法」。我也用「本尊法」,觀想自己是「證嚴法師本尊」)。
◆我每天用一百元吃飯,如果吃了七十八元,剩下的二十二元就存在福滿罐裡。我可以用七十八元買一大包吐司、泡麵、豆製食品,反正有三餐吃就夠滿足與感恩了!
◆每次為幫助苦難眾生而工作賺錢時,有一碗白米飯也很感恩;有地方睡也很感恩。為了要更省些,自己不買新衣服了,別人看我總穿那兩套衣服,而送我舊衣服或其他物品,我也好感恩。我想,服務病人的看護工作,可以讓我積福又可以懺悔,可以回向被我傷害過的人,又可以消業障,可以接近諸上善人……我就忍耐、咬著牙辛苦下去。即使病人的大便再臭,也變成黑白的法味了。
◆自從接過那本《靜思語》之後,我已經變成「靜思人」了──人饑我饑,人苦我會悲,人寒我會寒;真的,我變得慈悲而不殘忍了。
◆學佛之後,我開始不像以往那個「殺人魔」了,有了清淨和智慧。我不斷的喝「慈濟四神湯」,也許別人怎麼喝都是甜的,可是,我有著十惡重業的障礙,喝起來有時候會嗆到、有時會燙到、有時好苦;有時才端起來要喝,卻被自己打翻了。可是我還是很努力,感恩知足一切。
◆慈濟想把我的故事拍成電視,我願一切配合;不過有一個要求──希望影片能替我說出是獻給外公、外婆及父母弟妹、所有親人及表弟、表妹的。希望能藉影片呼籲天下女子──別為了一時的好勝以及無明,活出傷痛的人生之路呀!
◆製作影片時,我的感言是:我若因過去造下的十惡重業,會流轉在鬼道幾百年,我也不會忘了對上人的誓言──做一個能救人的人;即使不能夠如願為人,我也希望當個能救人的鬼。
◆以前我在人間三惡道當「惡鬼」時,去廟裡抽籤總是下籤或下下籤。自從有一次發願,求佛菩薩讓所有的眾生都離苦得樂之後,到日本淺草觀音寺,一抽就抽到籤王──上上之籤,上面寫著︰盤中黑白棋,一著要先機;天龍降甘澤,一洗舊根基。之後,我就一直有如神助佛被般,愈來愈有智慧及慈悲了,也一路走到您的跟前──慈濟功德會。
◆我現在可以說是「鹹魚大翻身」了,翻身變成「稀飯」。以前我是三惡道男眾群裡的鹹魚──偶爾在老婆之外,配一下鹹魚;現在,我加入慈濟,就像是翻身成為「稀飯」,全世界飢餓苦難的眾生都需要我。鹹魚會翻身了,多神奇啊!
◆我在西園醫院照顧過一位奶奶,她親人中有一位慈誠師兄,是開藥局的,他教我做資源回收。將來我有空,就會去垃圾堆裡,當一朵開在垃圾裡的蓮花。
◆我好希望能有上人開示讚歎我的錄音帶,也想聽美羿媽媽您將我這個個案介詔給大家的內容。可不可以麻煩您收集後轉交給我?圓滿我的願望?
◆我有當慈濟委員的因緣了!假如我的故事影集拍出來,我可以拷貝好多份,先向人介紹慈濟,然後把我的帶子給他們看;看過以後讚歎我、又仰慕上人大慈大悲的人,就會一一做我的會員了呀!我將有柔和忍辱衣可穿了耶!好莊嚴哦!好法喜啊!
◆求求美羿媽媽告訴上人和台北二十六組的沈美枝委員媽媽,我希望能出現在您的下一本書──《心蓮》裡;也願意錄製「悟」的錄音帶,以警世人。
◆您是大蓮花心的媽媽,不會在意小蓮女兒常常麻煩的──嘻!我想請您幫我寫一首詩︰
豆……………漿……………店……………救……………我………
裱框後,您再陪我去當面去謝謝那位送我《靜思語》的師姑。
◆我願減二十年的壽命給上人,求上人身體健康。我念佛才四年,是四歲的小孩,我很乖吧!美羿媽媽,我買了一束蓮花要送您,您回北時要告訴我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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